他只有两天的假,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虞越在被窝里里睁开眼睛,愣了好久的神,许嘉宴走了以后好像带走了一部分让人安眠的温暖,这时候才早上五点。
这座城市要到快七点才日出,这会儿天色还暗,城市大部分人还未苏醒,她回到自己房间,却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摸出手机给许嘉宴打电话。
他的声音总是清澈,沾染晨雾的薄凉,语气有些意外:“怎么了?”
虞越站在窗前,“没怎么了,问问你到哪儿了?”
“刚到机场,准备吃点早餐去值机,”许嘉宴又问了遍,“你有什么事吗?”
虞越挑眉,“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那你挂。”
这人昨晚上睡着了,还小狗一样闷哼着抵她腿上,一觉起来就不认人,冷淡得仿佛要划清界限,很像是人格分裂的症状。
“不是的,你想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他说,“只要我没在执行任务。”
这一本正经的解释,还带补充,虞越忍不住笑着摇头。
“那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
她承认自己在说这话时,习惯性带了点从前的语气,像大人对小孩说话,听着手机里的沉默,她忽然意识到许嘉宴很少说出口的不满。
就像他昨晚暧昧呢喃着说的,他不是小孩儿,他们之间隔了四年多,这中间大家各自经历过很多,他早已是独当一面的男人。
虞越便换了语气,提醒他,洗衣服之前记得检查一下卫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