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一听,满脸鄙夷:“转你个大头鬼,本皇子告诉你,门、都、没、有!”

凌云志叹道:“易宁师兄这又是何必?”

两人一唱一和,和尚脸上红白交加,恨不得直接缝了他们的嘴,可思及方才姜婉箐叮嘱他的话,和尚在心中默念了一段清心咒,然后深吸一口气:“裴恣,你跟我出来。”

小皇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别听他的,这秃驴定是不安好心。”

裴恣也知这是为他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易宁师兄只是有话与我说,没关系的。”

陶元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他动手你就喊本皇子。”

凌云志本还配合有度,谁知如今却又开始拆起了台:“喊你也没用,你又打不过他……”

“我……”陶元一时语塞。

和尚的脸早已比锅底还黑:“我不动手!”

凌云志是个人精,意外发现和尚今日意外得能耐得住脾气,立马和陶元你一言我一语地唱双簧,将和尚气得半死。等到嘴皮子耍得尽兴之后,二人最终还是放裴恣跟他走了。

裴恣跟随他行至学宫庭院外的一片竹林。

和尚突然停下脚步,话锋一转,也不多说废话:“从你进入学宫的那一刻贫僧便认出你了。你与他眉眼极为相似,让人想认不出都难。”

裴恣敛眸不语,从一开始对方有意针对开始,他便猜到了这个结果。因为他的父亲裴辛。

和尚缓声道:“那人早贫僧三年进入学宫,可惜却因荒废三年学业,是以被押下了三年。你长得很像他,但性子却截然不同。”

裴恣还是第一次在旁人口中提到自己的父亲。不对,应当是割舍掉“杀妻弃子”这段的父亲。

喉头一颤,少年沉眸:“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