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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离靳氏不远,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荣越怕车上憋闷,特意把车窗降下一条缝隙,他咬着没有点燃的烟轻笑一声,“妈的,指使老子给你当司机。”

等进了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光景,天色早就黑透了,荣越到现在还没吃上饭,还要当苦力扛人上楼,这时候在心里不知道把靳以良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

他又废了好一番力气把人从车里拽出来拖到背上,甚至有一瞬间,荣越真想让他在车里睡一晚上憋死算了,可这也只能想想。要是他把靳弘光明面上唯一一根独苗给掐了,估计荣昌石也要把自己掐了。

等到来到电梯口,荣越傻眼了,他今天出门可能没有看黄历,什么倒霉事都撞上了——刚好撞到电梯维修,一修就要修两三个小时。

而靳以良家……

在十七楼。

荣越真的想把背上的人扔进电梯井里。

等到荣越背着一个烂醉的人呼哧呼哧爬上十七楼的时候,他背后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再好的体力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荣越累得连人都背不住,靳以良顺着他的背软绵绵地滑下来,脚一沾地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揉了揉太阳穴,“嗯?到家了?”

荣越累得直不起身来,指着他鼻尖的手指头都在抖,“你他妈要是以后再敢喝酒,你家酒窖就归我了。”

靳以良的醒是假醒,根本没听懂荣越说了些什么,他“咚”的一声撞上了门,捂着脑袋去摸口袋,“钥匙……哎我钥匙呢?”

荣越已经快气死了,“兄弟!你家的门是指纹锁!”

他恨铁不成钢,上前一步揽住靳以良的肩把人往怀里带,刚把食指放上密码锁,就隔着门听见一阵极为轻快地“哒哒哒”脚步声。

“早就听见门外有动静,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荣越还没做好第一次面见靳以良新欢的心理准备,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乔郁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饭铲,身上的衬衣是靳以良的,裤子是靳以良的,从头到脚没有不是靳以良的,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一开门居然能见到老熟人,一时间脸上的表情简直能用精彩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