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也不疼。

少年震惊的动了动抓在一头软毛上的手,蒋至正要一巴掌拍上去,猛地就被少年一把抓住,虎得他差点一嗓子吼出来。

他暴怒盯着现在还敢挑衅的人,与少年仰起来的脸对个正着。

阳光好像也偏爱这张凝聚了能工巧匠技术的脸蛋,悄咪咪在他圆润笔挺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光圈。

少年仰着脸,猫一样的杏眼微微眯着,上下两排睫毛颤巍巍的动了动,好像掀开了一扇羽毛窗子,唇瓣嗫嚅了两下。

“妈...的。”蒋至习惯性地骂出声,骂到一半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有点呆愣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蒋安,人还是这个人,可看着又哪哪都不对劲,原来蒋安那看一眼就想让人打死他的独特气质呢???

季雨没空管这位兄弟满脑子在想什么,他激动地抓紧蒋至的手,手指用力得发颤,大气都不敢喘的快速地问:“兄弟,我..这具,啊不,我之前有什么病吗?”

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弹个钢琴都可能撅过去地那种。

蒋至觉得他是真傻了。

他恶声恶气地干咳一声,避开少年今天别样亮堂的眼睛,粗鲁地把自己握成拳头地手拽回来,吞吞吐吐的骂道:“娘个腿!蒋安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看你是得了神经病,在这装神弄鬼!”

暴怒的少年恨不能就地骂死他,就凭这苦大仇深的架势,季雨敢确定,他这身体要是有什么毛病,这兄弟非得哈哈大笑着恭喜他。

少年低下头,注视着自己透白的能看见些许青筋的手臂和手指,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