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操作下来,端木春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女人这般聪明,当初何必招惹她!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而且即使他不招惹郁衣葵,开封府也不见得就查不到东安侯府的头上。

而东安侯听完,厉声喝道:“拽了个玉佩而已,谁知道是在哪里拽的!只一人证词,实在不足为信!此人与开封府还有首尾,包大人,你断案,不会如此草率吧!”

图穷匕见之际,他已连表面上的体面都顾不得了。

而包公自不是图穷匕见的——他从来都是逼得别人图穷匕见。

包公自然回答:“非也非也,寻常案件,一人证一物证也算不得充分,此案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草率。来人,传昨夜抬棺材的那两个东安侯府的府兵!”

东安侯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而端木春,早被开封府一套连招打的,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府兵还穿着东安侯府的衣裳,腰上挂的是东安侯府的长刀,被铁链子锁着,垂头丧气地跪下,东安侯一看不好,立刻喝道:“什么人!敢冒充我东安侯府的府兵!不怕连累家眷一同受苦么!”

这不讲理的威胁之语,简直连眼观鼻鼻观心的王丞相都看不下去,他抚摸着胡须,叹道:“侯爷太着急了。”

东安侯讪讪坐下,心里却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也算开封府运气好,这两个府兵,竟都是孤儿出生,而且年纪轻轻,在队伍里老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