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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呲牙笑了一声,“砰”的放下大茶缸,道:“你小子,行,我给你教规矩。”

他回身打开门,向楼下喊道:“羊头,你上来。”

转头,和尚又笑对张博明,道:“羊头是我们队最会玩的,杀人犯都能教会规矩,让他知道死了比活着轻松,我看你能挺几分钟。”

“我爸是水利厅厅长。”张博明虚弱的说。

和尚撇撇嘴,道:“你爸厉害,有本事送我去乡派出所。”

如今要开除一名公职人员是相当困难的,调职发配就是最严重的处理方式了张胜琪不是公安局的直接领导,越是小兵越难处置。

刑警队里的都是老痞子,又是段航的铁哥们,根本不怕张博明的隐性威胁。这些年来,得罪了高级干部的不是一个两个,当年在牛棚里踹老干部的年轻人,有的还稳稳当当的做着官,和尚他们关心的只是溪县一地,最多也就看看南湖地区的方向,对省城的高官,敬则敬矣,畏却未必。

羊头是个脑袋尖尖的年轻人,嘴角带着笑,有点瘦弱,上得楼来,二话没说,先对张博明一顿胖揍。

他的技术比和尚还好要,几下就把张博明打的嘴唇发青,眼睛发直,羊头却只是瞅了两眼,说声“没事”就继续打。

打完了,羊头才用沙哑的声音道:“不想挨打,你就给我站直了,两臂升起,举在胸口部位,头上顶个搪瓷缸,搪瓷缸掉下来,或者水溢出来,你就挨打,明白了吗?”

“明白了。”张博明不想再挨打了,实在太疼了。

于是,张博明在羊头的指挥下,双臂平举向两侧,头上顶着搪瓷缸,动都不敢动。

这个姿势看起来简单,却是普通人难以坚持的,尤其是脖子不能动,很快就酸胀的不能控制。

张博明悄悄的扭动了两下脖子,“啪”的一声轻响,搪瓷缸子就掉地了。

羊头毫不犹豫的踹了他一脚,道:“捡起来,继续顶着。”

“顶这个,是什么意思。”张博明小声发问。

羊头一笑,说:“这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