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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也不例外,80年代的部委改革,中央为了解决冗员问题,不得不用剑桥牛津,哈佛麻省等世界名校的公费生的名额,来诱使公务员离职,对于有一定级别的干部,还要许诺学成回国以后,重新安置。后来也确实安置了,许多人不止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还因为学历的缘故升职了。

g委员会初创,杨锐是第一个做出“不予通过”决定的委员。

对于他的决定,卫生部就算是想不承认,也得拿出切实的理由来。

换言之,杨锐不需要拿出充分的理由来做“不予通过”的决定,因为这是g委员会赋予他的权力,而其他机构的任何人,即使是g委员会的上级机关卫生部,也得拿出充分的理由,才能反对他的决定。

就制度建设来说,卫生部确实需要g委员会这样一道安全阀。毕竟,全国光是药厂就有4000家,卫生部又有多少职员呢?部直属的公务员,总共才400人,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技能,也并不是用来判断药厂和药品质量的,最起码,掌握有此等知识和技能的公务员,是非常少的。

另一方面,全国各地的药厂,也都是各地方政府的香饽饽。现在能赚到钱的国企是越来越少,能上缴利润,特别是上缴外汇的企业,更是大熊猫一般的珍惜品,卫生部不管是停哪一家药厂,或者处理哪一家药厂,都有地方政府跑部进京来说项。

对地方政府来说,跑部进京是很烦的一件事,对卫生部来说,这一样很烦,因此,与其承担本无力承担的责任,部委更愿意将药厂生产的锅,甩给g委员会。

g委员会是学术委员会,且都是全国生物医学界的顶层精英,他们即使有政治诉求,也不用理会地方政府,就像是杨锐这样。

可以说,杨锐对京西制药总厂的事件,终归是会发生的。

不是现在,也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生。

对部委的领导们来说。这不过又是一次完美的“矛盾下移”罢了。

而对刚刚刷脸刷遍全国的杨锐来说,压力就宛如实质了。

坐在实验室里,杨锐想了半天,铺开稿纸,决定仔细的撰写一篇对律博定的质疑。

对于律博定本身来说,这其实没什么卵用。

任何一款药都是在质疑中成长起来的,杨锐一名白生生的年轻学者,没有临床案例,没有相关实验,更不是抗心律药物方面的权威,他撰写的质疑,只能用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甚至,这片质疑会招来更强烈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