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了。”武大笑道。

金莲见武松望来,正要辩白两句,忽听他道:“你是……娘子?”

说话间脸上很有几分亲昵,可把金莲吓得要不得,这摔一脑袋,能把人囫囵转了性儿?

武松委实那一摔懵了,脑中记得娘子二字,哥哥却不曾忘,倒把之前那梦境之事给掩盖过去,只想着既是他娘子,可不就是应是眼前这个。

金莲气得几欲吐血,谁是你娘子,刚是谁要打骂她来的?这等说不认怕是不行,没瞧着武大在边上,没得又来缠她应下。

“二哥,她便是你娘子,真真错不了,”武大心里难受,却还是道:“你们今晚将就在这一处,赶明儿我收拾东屋那房出来,你们在挪过去。”

不等二人搭话,武大便离了炕,转过厨下烧锅,预备梳洗热汤。

金莲呆坐炕沿,不知如何与武松搭话,武松只拿眼直勾勾瞧金莲,大掌抓住她嫩葱似的小手:“娘子,我记得好似说过,却要你做娘子,你可愿意?”

两辈子加在一处,金莲也没成想能听到这话,往前她天生身子荡漾,轻易按纳不住,便兜揽曾经的叔叔,怪道武松骂她恁的不知羞耻,连拳头都是认不得她这个嫂嫂,自个儿可不被他呛红了脸皮,又无可奈何。

既要与他做娘子,当家理事的浑家,那是怎的日子?

武松见金莲默默不言,往日刚毅面庞俶尔急起来,紧紧抓住她那柔软小手:“娘子想得甚么?可是记着别人?”

金莲苦笑道:“不曾,你莫要乱想,且休息下,我给你端汤净面。”

武松不松手,只笑道:“不打紧。”

饶是如此说,金莲依旧使唤迎儿倒了汤,端到武松跟前。

“你且起来梳洗,”金莲道。

武松只不起,侧着身子,两眼直直觑她:“有娘子在,我是甚么也不想动,娘子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