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彻底沉默了。
姜渔捂嘴偷笑,心想这骗子肯定是个新手,她随便不按套路出牌,他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远处的周惜年已经快挤进礼堂,正向她招手,姜渔朝她抬手的瞬间,电话终于传来声音,“你这是想我想到连我的手机号码都不敢存,就是怕忍不住打给我?”
一段又长又拽又自恋的话一出,姜渔的心“咯噔”一下,“你是……唐泽林?”
“难道你还有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在想?”
隔着无线电波,她都能感受到这轻飘飘的语气所卷起的冷风,她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不是,你误会了,我……”
“我要开视频会议。”她还没说完就被唐泽林打断,“你们学校哪个地方人流最少?”
结婚两年,外出挖矿杳无音信,姜渔都要以为自己老公已经发生“矿难”留她守“活寡”了,现在猝不及防来个电话,她脑子已经一片浆糊,听到他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就回答道:“行政楼的卫生间。”
行政楼的卫生间一般只有老师使用,她有时候在图书馆排队上厕所等不了就跑过去,肯定不用排队。
“你要在卫生间里面等我去接你吗?”性感的嗓音多了一丝暴怒前隐忍的意味。
“什么……你来接我……你怎么突然要来接我?”姜渔说话都打结了。
“我回来了。”再有质感的声音,在听到这四字以后,姜渔双眼似是戴上了太阳眼镜,万里晴空变成了一片灰暗。
挂掉电话之后,姜渔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要不是同班同学出来上洗手间碰到她,把她带到周惜年给她占的位置,估计她要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