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打电话了?”周惜年正拿着小镜子补口红,余光看到姜渔坐下来,便随意问到。

顷刻,她没有听到姜渔的回答,才抬起头来看向右侧。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周惜年被姜渔两眼放空的样子给吓着了,连忙把镜子跟口红收起来,抓住她的手臂晃了晃。

姜渔呆呆地扭过头,突然“呜”的一声,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年年,刚才“矿主”给我打电话了。”

周惜年双眼悠地睁大,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度,“你老公找你了?”

毕业典礼还未开始,整个大礼堂还闹哄哄的,但周惜年的声音不小,这一嚷嚷就被四周的同学围观过来。

姜渔忙不迭地伸手捂住周惜年的嘴巴,“你小声点。”

感受到周遭灼热的关注,周惜年马上点头,姜渔这才放开她。

嘴巴得以自由的周惜年凑到姜渔身旁,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老公突然找你干什么?”

姜渔瞥了周惜年一眼,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把周惜年体内的八卦因子折磨得翻来覆去,她着急上火地说:“小鱼,你倒是说话呀!”

“……”姜渔扁了扁嘴,最后眼一闭,大有慷慨就义的架势,语速飞快地吐出一句话:“他说要带我回去洞房花烛夜。”

周惜年呆若木鸡,一瞬不眨地盯着姜渔,数秒后把她这句话消化完才说:“那……你不用侍寝还能随便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不知道。”姜渔烦躁地说:“你说咱们平安无事、互不干涉、你好我好地过了两年,他怎么就突然变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