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真好,就是看着鼻子红红的,等会办公室的空调调低点儿。”
贺济悯现在就站着听贺国齐讲话,周围一圈儿也尽是恭维。
一个上午,贺济悯陪着贺国齐把公司又看了一圈儿,等往回走的时候,办公室来电话,说是有客人来。
等办公室撂话的时候,包括贺远卓在内,就都听见了。
来的是邢濯。
贺远卓听见名字先来了兴致,难得露了个笑脸,“我金融系的前辈,也是专门带我的副教授。”
贺国齐扭头也对贺远卓展了眉目,口气多少没那么多苛责,念着这个名字,“知道今天来也是个有心的。”
“爸,我跟他熟,带您去瞧,”贺远卓想着再贺国齐面前展露点儿自己的本事,他知道邢濯跟贺济悯一直就不对付,而且贺国齐想要在B省站脚,那邢濯这个人也是早晚都要见,要是现在自己表现的好,估计以后贺国齐还能把在贺济悯身上的心思再转回来。
贺济悯跟在后头没出声儿,贺远卓就叫的更热络,“爸,过去瞧瞧。”
“我跟卓远先过去,”贺济悯抬脚往后站,他跟贺远卓相反,对着贺国齐说话的时候,永远半低着头,极尽谦卑,“至少先去核实一下,毕竟您忙了一上午,也该休息。”
有的时候话是比出来的。
贺国齐好面儿,正因为邢濯在B省有点儿脸面,他就更不愿意贴上去,至少自己现在是客,怎么着也得遮掩几分,才不掉段儿。
“那也成,”贺国齐招人过来,自己搀了一把,“等着瞧好了,就领过来,我亲自再见见。”
贺济悯点头答是,贺远卓就没出声儿。
等贺国齐走远了,贺远卓才对着贺济悯呛,“你在爸面前装的还真像个人。”
贺济悯这时候,脸就抬起来了,他比贺远卓高半头,现在视线就蔑着往下,“那我不如你,当畜生都不用装。”
贺济悯扔完这句话就摸烟往前走,后头贺远卓反映过来,就扯着贺济悯的袖子追上来,“你他妈再说一句?”
“贺家还真是兄友弟恭,”津南从楼梯口儿冒出个脑袋,然后瞧见贺济悯就往他边儿上凑,“感冒了?”
贺济悯往后退了一步,“可不是,这玩意儿还传染。”
贺远卓看见津南,就问,“邢爷来了没?”
津南瞧着贺家小子,回他,“怎么,我就没名没姓?”
“他到底来没来,”贺远卓早就磨没了耐心,“你哪儿这么多废话。”
“你话也多了,”楼梯拐角说着话,邢濯跟着从后头上来,他来的时候先朝贺济悯身上打量,然后盯着对方的鼻子,瞧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