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先下来吧,他们马上就来了。”赵忠竹在下面,仰着头劝他。
秦焕礼耿着脖子,瞧都不瞧她一眼,那模样与他斯文儒雅的长相极不匹配,犟的很。
“快去催催他们……”赵忠竹没法子,只好又吩咐婢女。
“不用了娘,我们来了。”云娇同秦南风齐齐跨进了屋子。
“你们可算来了。”赵忠竹忙上前拉过云娇,走到秦焕礼的椅子边,抬头:“老爷,你快下来吧,你看孩子们都来了,他们都知道错了,你就别……”
秦焕礼总算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云娇和秦南风,便又抬起头恢复了方才的神色。
“风儿,风儿你快来说,来跟你爹认错啊孩子。”赵忠竹不好直接劝说云娇认错,又转身急走了几步去拉秦南风。
“爹,你那根麻绳哪来的?”云娇却在此时笑嘻嘻地开口了,语气轻松:“要我说这绳子不够粗,也有年头了,都乏了,你用这个,吊不死的。”
秦焕礼猛地低头看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敢这么说?怎么敢?
看见他寻死不紧不怕、不劝阻,竟还对上吊绳评头论足?
这?
赵忠竹才拉到了秦南风,还没来得及回身,便听闻云娇所言,她一慌,腿下不由得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幸好秦南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云娇,云娇你……”赵忠竹想去拦着云娇。
她手都在抖,你这孩子可以不认错,但你别火上浇油啊,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