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得用白绫布,白绫代表忠臣对陛下的不二心。”云娇笑了笑:“不过,家里头暂时没有白绫布,我拿来了青绫布,和白绫布的材质是一样的。
爹凑合用吧。”
她说着,将手里的青绫布举了起来。
秦焕礼和赵忠竹都有目瞪口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就连秦南风,也忍不住暗暗咂舌,说是一剂猛药,果然是猛药,他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个时候也得吓住。
“爹怎么不说话?是嫌再绑一次不方便?”云娇“善解人意”的道:“没关系,我让南风给你绑好了。”
“小五,来,该你尽孝了。”云娇将青绫丢给秦南风:“快给爹绑上。”
秦南风选了离秦焕礼稍远的一根梁,他怕系到半途被老爹一脚踹下来。
选好位置之后,他一跃上了另一张椅子,三下五除二便将前青绫挽了个漂亮的扣子,还扯了扯试探结打的紧不紧。
秦焕礼站在椅子上,看着他的动作,脸色铁青,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儿子?他要上吊,他还给他挽青绫?他这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
“妥了。”秦南风假意看不到他的脸色,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走到云娇身旁,抬头看着那个扣子:“你看行吗?”
“嗯,不错。”云娇夸赞了一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着秦焕礼:“爹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你这么盼着我死?”秦焕礼拉着脸盯着她:“就不怕我死后,你传出个不孝忤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