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抓冯原,他一个小小捕头,就未必受的住了。
冯原显然看出了他的迟疑,笑道:“不知捕头大人是几个意思?”
他脸色冷了下来,“进又不进,退又不退,捕头大人意欲如何?”
他本就是常年静坐书斋的读书人,读的是圣人书,学的是圣人理。
私心极少,故威严极重。
如今他一朝凌厉做色,就像是在他的学堂,身侧之人似乎都变成了在他私塾之中的学生。
心底有私者,惭愧低头。
心底无私者,心生敬意。
不远处,朝清秋二人已经下了马车。
范老爷子笑道:“朝公子,我山阳镇中的读书人如何?”
朝清秋看着不远处那个凛然不可犯的中年儒生,“风骨凛然,有这种读书人在,山阳镇的读书人差不了的。”
老人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些人才是山阳之宝。”
王捕头也被冯原的气势所慑,一时之间,不敢动弹。
此时一个衙役来到王捕头身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汉子面色数变,最后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绳索。
他上前一步,就要将冯原捆绑起来。
朝清秋道:“老爷子不上去相助一二?”
老人指向不远处那个正迈步走入的黑衣僧人。
这次云澜不是孤身一人,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一身黑袍的黑衣教徒。
这些人都十分年轻,目光之中闪烁着灼人的火焰,相较之下,周围的其他人难免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呵,这种事哪里轮的到我出手,山阳镇里如今可是有他在。”
“我当初和你说过,每有事端,必有他在,而他调解,从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