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报在了许观尘身上。
玉清子干咳两声,不大自在地道:“陛下要是知道,等我乖徒病好了,就放他随我回青州,我们在青州有那么大一个道观……”
萧贽斩钉截铁道:“不放。”
“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玉清子也稍稍硬了语气,“那是我乖徒,我不喜欢金陵,你们金陵,我乖徒待一日,就不得安生一日……”
这时候,门外响起叩门声。
许观尘一手抱着铜盆,一手叩了叩门:“师父?”
玉清子咳了两声:“乖徒啊,外边冷,快进来。”
许观尘只装作才来,推开门才看见萧贽在里边的模样:“陛下也在?”
萧贽点头。
他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玉清子起身,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洗脸。
许观尘跑到案前坐下,给他倒茶,借着倒茶,握了握萧贽的手,朝他笑了笑。
萧贽却问他:“你在外边站了多久?”
“啊?”许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馅儿的。
萧贽道:“手冷,不似平常。”
玉清子也抬起头来,用巾子抹了把脸:“乖徒啊,这水也冷。”
许观尘干笑:“是吗?”
玉清子洗了脸,从包袱里拿出银针与一个小瓷瓶,在许观尘面前坐下:“乖徒,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