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微微眯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态度,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很显然彭秘书是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对她另眼相待,甚至是想告诉她却又有所犹疑,那到底是什么呢?

柏晰每天晚上都工作到深夜,甚至是后半夜。

这天晚上,正好彭秘书有事不在,阮棠便沏了一壶茶给首脑送了过去。

柏晰正伏于案前,随口说道:“放这吧。”

“好的。”阮棠应下,沏好茶放在一角,还不忘叮嘱:“首长注意休息。”

听到阮棠的声音,柏晰的手微微一顿,他抬头起来,就见少年站在眼前,一身军装英姿飒爽,比起刚来的时候显然更多了几分军人的气势。

他微微一笑,眉眼舒展开,朝对方招招手,示意他坐下,问道:“最近还适应吗?”

阮棠坐下,耸了耸肩,没有半点面对首长的拘束,直说:“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敢,有什么不适应的。”

“慢慢来,你需要适应一个阶段。”

“不对——”

阮棠大胆的说:“我感觉的出来,您是拿我当吉祥物呢,一开始也就没想用我。”

柏晰挑眉,“觉得屈才了?”

“那是。”阮棠理直气壮的说:“我可是堂堂高材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怎么能实现我的抱负?可不就是屈才了。”

她还真敢说。

柏晰不置可否,只是从厚厚的一叠公务里抽出其中一张,递给她,“高材生,会翻译吗?”

阮棠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