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好歹是自己打上来的金丹五重,不知北堂道友如何?”
映在剑背的天光明亮,顾法宁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一时间气氛诡谲,长鞭背刺和倒钩上的寒气和天鹤赶月的凌霄剑意相融,胜负难分。
北堂青竹趁此机会喘了口气,悠悠道:“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有人做靠山,一瞬间什么都有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顾法宁就笑了,外人往往只能看见万年寒芒不化的师叔祖对她极尽包容,却看不见也不想知道,暗渊下毫无希望的一年她是怎么度过,天底下哪有真正的不劳而获?
她没再对北堂青竹留情。
大小姐才走到清凉台意欲向承原道君禀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就见承原道君持剑下了清凉台,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慌张:“放过她。”
顾法宁觉得自己真是衰。
北堂青竹不知何时被魅魔附身,此刻挟持顾法宁,在她脖颈架起锋利的短刃,眼中红光幽异闪烁:“景元化,你害得我族人尽数被灭,今天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失去至亲之人的痛!”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她手上用力,一道血线便从顾法宁雪白的脖颈喷溅而出。
妈的,真疼。
“本君不带法器,你还有转圜的余地。”景元化喉头滚动捏紧长剑,不顾场外哗然,唯恐她伤到顾法宁,缓声道,“恨就朝本君来,对小姑娘下手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