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泽放下枪,伸手抓住柯西玛的下颚使劲儿的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盯紧她的眼睛:“她为了找你,缕缕冒犯上级,现在被停职在家,你就这样对待她?”

柯西玛不知道是疼还是被昀泽的话戳中了心里,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咬牙:“那是她活该!跟那些道貌岸然满口仁义的军区长官一样,跟你父亲,你伯父一样,都是活该。”

昀泽听这话,手下力气徒然加重,似乎生生要将柯西玛的下颚捏碎,但胸口急剧起伏几次后,他一把推开了她,靠回到椅子上,长吐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又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丢给柯西玛:“养不熟的狼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是她猜到了我是鬼

☆、国

“我?”柯西玛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听到昀泽这样说她,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语气里都是嘲讽:“你想看真的狼崽子吗?我猜猜……头顶这三把枪,有一把在梓曜手里吧,你想没想过给他试试I56呢?或许你能看到真正的狼崽子。”

昀泽侧目望着她,细长的眼睛满是审视:“你还惦记着离间我和他?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全须全尾的从我这里走出去,才是你的本事。”

“瑞秋告诉你不许杀我,却没告诉我不许杀你。”昀泽的手支在扶手上,手摩挲着下颚冒出来的胡茬:“她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柯西玛将擦完血的手帕在手里叠了,低低笑了起来:“张老师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也是很骄傲的,整个深圳乃至海南,第一个能瞒过你眼睛并且让你开口求情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我也是瞎了眼。”昀泽听她提起这件事,心里有些生气,当时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信了你的胡言乱语。”

柯西玛微微笑起来,显得很得意,昀泽看着她的模样,深觉自己刚刚那一下打的轻了,只是他很忌讳打女人,刚刚一怒之下出手,现在也觉得实在不斯文。

她把折好的手帕放在手枪上,坐正了身体:“你猜的没错,你见到瑞秋用枪顶着我脑袋那次,就是她猜到了我是鬼……”

她原本是得意的,但是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暗淡下去了:“我没法承认,承认就不能翻身了,可也没办法骗她,我只能求她别杀我,求她留下我的命。”

原来瑞秋是真的知道……昀泽在没有听到柯西玛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敢完全肯定,现在见她这样说了,心里就全明白了,当时自己因为老爷子身体恶化,张海权可以动手的事情闯进瑞秋的房间,正见了瑞秋用枪指着柯西玛的情景,当时的柯西玛,完全没有现在的傲气,她缩在角落里,满脸泪痕,求瑞秋放过她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