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的话说的很急,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在敷衍昀泽,越到后面,越有了几分央求的意思,昀泽伸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这种话,他听起来实在没意思:“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也不必介怀这些,我只是要找柯西玛,如果不是因为事情重要,我也不会跟你挑明这件事。”
“这些年你除了给她做事,一直在安心做你的教练,如果不是因为你干净,我是不会启用你的。”昀泽耐心的给他解释,他不想给苏晔压力,也担心会逼反他,毕竟他在路秦身边,那是个一丁点儿差错都不能出的位置:“而我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又用了你,何必现在跟你翻旧账,你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时候两条命,你自断吧。”
☆、惧怕
苏晔觉得昀泽说的的确没错,而且以他现在的位置,也确实没必要和自己说什么废话,不想留自己的话,一枪了事,干净利落的连点儿灰尘都留不下。
他虽然稍微安了安心,但也有些为难:“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应了先生的事,她说要我好好做事,不必在她身上费心。从那以后,我就在没有见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记起一件事:“倒是有一件事,最近……大约应该会在东北。”
“东北”昀泽听到这个地方,隐约就明白了,不觉有些气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用,瑞秋是东北人,她只有一个姑奶奶在老家,无儿无女的,估摸逢年过节柯西玛都会去看看。
昀泽转过身,快速的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梓耀:“去查一下。”
“好。”梓耀接过来,把枪收到抽屉里,开门出去了。
昀泽低头扣好笔盖,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苏晔,斟酌再三:“我这个人,一向习惯将事情分的清楚,事情能不牵连到家人的,绝不牵连。”
他顿了一下,想了想接下来的话:“但你不同。你父亲本就是于家的老人,所以事情做不好,难免就会伤及无辜了。”
“柯西玛的事情,我不会计较,生死存亡之时,任何决断都不该被苛责,但是如果在发生上一次旅店的事情,或者被他察觉什么,只怕我们也难斯斯文文的处事了。”昀泽叹了一口气,手插在兜里,站的直了些:“到时候两条命,你自断吧。”
苏晔吸了一口冷气,从进这屋子,昀泽倒是一副宽厚的模样,只是最后这件事,才瞧出些戾色。
怪不得这平时儒雅谦逊见谁都让三分的张先生,能制得于梓耀这样生性的人,手段只怕远比看啥上去的狠绝的多。
“明白。”既然应了事,也没有做不好的道理,而且他也明白,张昀泽这种谋算的人都没能全身而退,自己再有这个打算,真的是痴心妄想了。
他为柯西玛拼了两次命,柯西玛保他四年陪父亲走最后一程,他们互不辜负,也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