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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看那模糊成一点的楼阁,你这是做什麽?你现在的心思我都不敢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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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狐王独自站在院中,似是赏花,眼光却淡淡地涣散开,一站就不知站了多久。

“二太子真叫可怜,好好的去逆什麽天?被罚到咱这破地方来思过不说,光心口刺个字就不知有多疼。”

“可不是?要是换了我,光听听就觉得心里发毛,这要怎麽捱过来哟。”

“还被用法印锁了一半修为呢。多好的人呐,出手又大方……”

“……”

静养中的王一般不问世事,前几日听小厮们闲聊才知道。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十多坛子酒,拍开了封泥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入鼻,春风笑。是多少年前的夜晚,有人搂住了他一遍遍地追问:“喜不喜欢?嗯?喜欢还是不喜欢?”又是多少年前,有人蓝衣金扇站在座下露齿微笑:“前日在下酒後失态,今日特来赔罪。还望狐王大人大量,不要和在下一般见识才好。”

寒玉制成的酒器果然不凡,微甜的酒液带著寒气从喉头凉到心底。

澜渊,你总是如此,温柔地给一分希望又温柔地加倍给十分失望。傻一时尚算是天作孽,傻一世就是他狐王篱清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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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隆冬时飞雪满天,盛夏时烈日炎炎,每一日在心头刻一个记号,一百年後再数一数,纵横交错都快分不清,而百年确实就这麽在疼痛或是静坐中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