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何鸢好似也是一副饿的快魂归天际的模样,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敲诈了他一顿烧烤。
那吃相,没比现在美观到哪里去。
时迁心念一动,问道:“你难道没钱吃东西?”
何鸢吃蛋糕的叉子顿了一顿。
时迁又问:“真被我猜中了?”
他忽然又恍然大悟:“难道你经常睡觉的原因,是因为饿得慌?”
何鸢吃蛋糕的动作慢了些,但还是吃完了。
她抬起头,嘴角上星星点点都是蛋糕沫子,偏偏还很严肃,警告时迁:“这与你无关。”
何鸢平时也是这么警告时迁的,但是她现在的模样很缺乏说服力,反倒像被拆穿之后的故作镇定。
时迁长笑一阵,笑的眼泪都落了出来,险些扶不住车龙头,嘴里‘阿鸢’‘何鸢’‘何处’的乱喊。
何鸢擦干净嘴巴,镇定自若的往前走。
到了家里,门一开,时小王八一个光速冲进了何鸢怀里。
奈何偷袭未遂,何鸢淡定避开,这跟个火箭炮似的雪白的小狐狸,直接砸进时迁怀里。
时迁猛地一晃,抱住它。
“哎哟,干嘛呢你,谋杀亲爹啊!”
时小王八一看是时迁,登时萎了,高冷的把头一转,四爪齐用,刺啦刺啦的划拉他的警服。
“祖宗,轻点儿,公家的衣服!”
时小祖宗显然没有这个‘公家’的概念,后腿一蹬,以一个完美的空中三百六十五度旋转,轻巧的落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