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忽听得一个浑厚的声音,“此画虽美,但于礼教不合,难登大雅之堂,若阁下私下欣赏,旁人倒也不便说什么,但若拿出来卖,可就是不对的。”
“原来是唐状元。”
“在下见过唐状元。”
……
来人正是唐文献,得到强援,书生们士气大振。
又来个送死的,唉……郭淡暗自一叹,拱手一礼道:“唐状元,别来无恙了。”
唐文献也回得一礼。
郭淡笑道:“唐状元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相信有关礼法之书,唐状元定是烂熟于心。大家先看清楚,这可不是春宫画,这只是一个女人站在水中喝酒而已,我就想请教一下唐状元,有任何一本书,或者说有圣人,言明像这样的画是礼教所不允许的吗?”
唐文献迟疑片刻,道:“虽未言明……”
“那就是没有言明。”
郭淡打断了他的话,道:“没有言明,那你凭什么说于礼教不合,凭自己的主观意识?还是自己的社会经验和地位?当然,唐状元可以这么认为,你也可以不屑于看这种画,这是你的权力,但是你不能不准别人看,甚至于站在门前辱骂我,毕竟你只是状元,又不是圣人,我想圣人也没有这么霸道吧。”
唐文献道:“你说得虽不无道理,但这亦非我一人所言,不少士大夫、大学士可都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他们说得也不对吗?”
“是吗?”
郭淡道:“若是如此的话,那倒是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也一直认为士大夫和大学士一直都在捍卫礼教,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会如你们这般肤浅。”
我们肤浅?
我们这里最低级别可都是秀才,你特么一个童生说我们肤浅,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