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们是怒目相向。
郭淡丝毫不惧,朗声道:“这是非功过,不是你我几言就能够道明白的,这还得由大家来判断,七日之后,我将举办一次盛大的画展,邀请大家前来观看,到时自有论断,如此各位应该满意了吧。”
那些书生不禁呆若木鸡。
这家伙是疯了吧,竟然还敢举办画展?
这不是将自己绑在靶子上,让大家来射么?
没得说!
要这么做的话,那真心没得说!
厚道人啊!
一个书生好似生怕郭淡反悔,立刻道:“一言为定,但愿到时你别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
郭淡笑道:“我郭淡活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有何不敢,倘若我今日食言,我不得好死,到时画展上再论。”
“如此也好,毕竟我辈学识尚浅,若有我们来断,只怕你也不会心服。”唐文献点点头,又道:“不过我今日来此倒不是为了此事,我是想问问那《进士采访录》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从小到大严于律己,非常爱惜的自己名声,如今他觉得《进士采访录》是他一生的污点,为此他都憔悴了,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他今日非得讨明白。
“关于那些流言蜚语,我也听说过,只觉好笑。”郭淡苦笑一声,道:“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唐状元是如此自私之人。”
唐文献皱眉道:“此话怎讲?”
郭淡不答反问道:“我且问你,朝廷花这么多精力,花这么多钱,举办科举,为得是什么?”
唐文献微微一愣,道:“自然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
郭淡道:“那如今你中得状元,我可否说你深受其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