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静指向他手里的书:“你诗里不是有注解吗?”
余初傻傻地低头去看,“人的心态平和淡定,海鸥也会感知的。”
谭知静眼里的那抹忧郁不见了,他总是一副平和又淡定的模样,可是余初不是海鸥,他不知道谭知静在想什么。
谭知静看了眼表。
余初着起急,掉豆子似的问:“你们家的工厂是不是在郊区啊?你住在哪儿?来这儿远不远?”
谭知静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连是不是不耐烦了都看不出。
“我住市区,不远。”
“那你得经常往郊区跑吗?是不是很辛苦?”
余初其实是想说:“你家做的是建材生意,又认识郑副处,想来也是有涉足房地产生意的。可这些年但凡和房地产挂钩的都不好过,谁有门路谁能活,我帮你牵线余副局好不好?”
可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来,根本说不出口,这会儿当着谭知静的面去想这些话,更是没来由地一阵难过,眼里又开始发涩。
谭知静站了起来,“那今天先到这儿,你自己也再看看,下周我还这个时间过来,可以吗?”
余初想不出不招他烦的挽留办法了,只好也站起来,说:“谢谢你……”连酝酿了好几天的“知静哥哥”都喊不出来。
走到客厅,余初忽又福至心灵,问:“你要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