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纠结,她又展开帕子糊了糊脸,因为夙舒先生这屋子的摆设一直一成不变,所以那个新摆的花瓶上面插着的玫瑰就格外打眼。

遂坐在他身边问他:“先生先生,那玫瑰花是你新摘的吗?”

放在书案的一隅玫瑰花被插在一个花瓶里,鲜红的花瓣略成螺旋式绽开,看不到花蕊,只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芳香。

默默地绽放,默默地枯萎。

夙舒先生收回视线,实在难以形容心下的感受:“我出不去,是扶邵摘的,你喜欢可以送你。”

他出不去姜洛是知道的,但是未曾料到这一朵玫瑰也要送她,何况玫瑰在现代是男女互表心意的意思,这她哪敢厚着脸皮接。

姜洛连忙摆手:“不了先生,你上次都送了那片梧桐树叶了,这朵花开的这么好看,就让它开着吧,这样瞧着也欢喜。”

夙舒先生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姜洛给他捶肩,关切道:“弟子离开千古山多日,先生最近身体可好,还经常宿夜犯头疼吗?”

夙舒先生揉了揉太阳穴,淡道:“刚看见你,头疼提前发作了。”

姜洛:“?”这人会不会讲话?

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给自己顺了顺毛,她偏头旁敲侧击:“那先生这病打小就这样吗。”

“倒也不是。”夙舒先生拿出一碗松子,示意她剥,姜洛立马擦了擦手给他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