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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传来温热,是有人在我的面前呼吸。

“张嘴。”他的声音近在咫尺,阴沉沉的,带着威胁,“我手上可没轻重。”

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但因为足够近了,能够看清他的眼睛。

漆黑、幽深而阴冷。

我不张嘴。

脖子上传来压力。

以前当繁华这么对我时,我是很害怕的,因为觉得他杀死我。

可现在我知道了,他不会的。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目光,咬紧牙关,忍耐着窒息的压力。

头因此而更痛了,但我不怕。

我和繁华之间,总是处于这样对抗的局面。以前我爱他,加之我表现得比较软,他总是能轻易地赢。

可他不知道,当我真正决心要做一件事时,总是可以坚持到底。

就像我决心不吃这粒药。

就像我决心此生再不爱他。

和我预想的一样x,不多时,繁华松了手。

我不敢张口呼吸,只好拼命用鼻子喘气。

但还没喘匀,唇上就贴来了热意。

他的口里有股浓浓的苦味儿,药在他口中融化了。看来他已经不指望撬开我的嘴了,但融化的药顺着我牙齿的缝隙流了进去。

他硬是把药含化了,喂进了我的嘴里。

这个过程用了很久,久到我的嘴完全麻痹,繁华才终于松了口,低低地说:“这东西还真苦。”

的确,整颗吞下时已经满嘴苦味儿,这样融成液体,少量多次地喂进来,更是苦得人心里发慌。

我说:“你可以起来了。”

“起来?”说话间,他按住了我的脸颊,发出一声低笑,“都酸成这样了,再不哄哄你,你可怎么下得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