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我们去买下那脚力,你这般慢慢捱着何时到东京?”
“可我的盘缠都在船上,身上只余下几百文。”
“如何坏相公你的钱?我自也有些体己钱。”
说话间,前面山间转出一个牵着驴子的老者,驴背上驮着木柴。
“老丈且慢走。”
小苹大喊一声,那边厢老者听到喊声,停下观看。
“大姐有何事?”
老者停下道。
“我与丈夫去往东京,不料他山中摔断了腿,行走不得,我想要寻一匹脚力。”
小苹撒谎如喝水一般,随随便便就捏造出一个丈夫出来。
“大姐切莫玩笑,我与这老驴相依为命,我待它如亲儿子般,便是金山也不卖,还得依着它每日搬运货物糊口。”
小苹将沈括放到树边,自顾自过去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
“金山便没有,我这金钗,去兑坊如何也能兑出几十两银子来,看看比这牙掉没的老牲口值钱?”
老头接过金钗掂了掂,又咬了咬,确实足金,看来就算是亲儿子也值得卖。他又些迟疑,大概还没讨价还价的,实有些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