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叹口气,然后抬眸看他:“它来自贪婪,来自不甘,是人性的低劣之处。若想让人消灭欲望,就如同消灭人性,是不切实际的。所以,这也正是江伯父和江伯母超出常人的伟大之处。”
江冽一怔,声音轻了下去。
“我爹当年行侠仗义,但也难知好友真面。不知这些武林正道也觊觎这本秘籍。”
米丘想了想:“我想,即便伯父伯母在世,知道他们守护的正道是如此虚伪,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江冽的薄唇一抿,点了一下头。
“确实如此。”
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讽刺。
米丘也不理解这种几乎献祭的行为,但是她表示尊重。若是他们都没死,恐怕狗崽子如今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想到江冽另一种古板迂腐的样子,米丘打了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所以我有时候在想,你若真如他们所期待的那般无私奉献,恐怕早就死在了药王谷里。江冽,你现在……就很好。”
江冽一怔,眼底的红丝如蛛网般暗结,而米丘低下头去丝毫未觉。
半晌,他的眼中恢复清明。
“早些休息吧。”
他没接她的话。
第二日,米丘醒来,江冽已经练完了一□□。桌上已经盖好了清甜的米粥。
她昨天晚上被江冽强行压了两床被褥,今早闷了一头的汗,又喝了小米粥,只觉得浑身爽利,甚至觉得自己能耍一会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