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红捂着喉咙咳嗽,她搞不准米丘的用意,但见她语气冷然,话里话外都对江冽有敌意,暗道难道米丘真的被教主感化了所以选择站咋焚天教的一边?
然而转念一想,这根本不可能。米丘这么说,还是因为她对江冽余情未了,心怀怨怼。不过无论米丘到底怎么想的,只要她能牵制住江冽就好。
江冽的眼睛一刻不错地看向米丘,看她老神在在地坐在属下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冲自己抬起下巴:“忘了和你自我介绍,我就是焚天教的少主,也是炎远冬的女儿。”
只一瞬间,江冽就像是被夜色禁锢住了所有的行动,毫无声息,就连呼吸都化作夜风,融入霜寒里。
米丘被他看得仿佛面上的纱巾若无实物,脸颊一时火辣辣地疼,一时又阵阵发着冷。她挺起胸膛,故意冷笑一声:“怎么,不相信?我可是应夏红应护法亲口承认,如假包换的少主。我身上还有焚天教的胎记呢。”
如同冰层乍裂,江冽微微启唇:
“少主……炎远冬的女儿……”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下意识的麻木的重复。
米丘的嗓子有些哑:“对,都是我。那簪子是我送给你的,怎么样,看到以前的东西,有没有很怀念?”
江冽的眼底突然颤动,如同冰河迸裂,江水汹涌,庞大的情绪再也无法隐藏,全部化作冰棱溢出,若破碎的冰层挂在眼底。
他瞬间上前,将米丘桎梏到佛像之下。谁也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待只听一声惊叫之后,就看到他死死地握住米丘的腰,气息凌乱得如同寺外黑鸦急促留下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