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冷嘲:“堂堂正正的人怎么会俯身弯腰?”
戴石说:“俯身弯腰做分内的事,为什么不行?若是连分内事都不愿做,谈什么堂堂正正。”
杜醒一拍掌,哈哈直笑:“好辩才!好辩才!当浮一大白!”
好酒当前,杜清也没再多言,一口灌进一大碗。等酒入喉中,他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仿佛连呼吸都想稍稍放缓,好让那种舒畅美好的感觉多停留一会儿。至少这件事上谢则安没说谎,这边确实是有好酒的,即使他们常年沉浸酒乡,依然不得不夸一声好!
杜醒也呆住了,朝戴石招手:“再来一碗!”
戴石却啪地把坛口一盖,把酒香封在酒坛里头。谢则安微微一笑:“酒不能多喝……”
杜清和杜醒酒虫被勾了起来,什么风度都丢了,齐齐瞪着谢则安。
谢则安说:“两位先生若不嫌弃,不妨在这边多住几日,我这儿好久多得很。”
杜清和杜醒见谢则安在自己的瞪视下不动如山,没辙了,只能没精打采地吃菜。喝过了好酒,他们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喝的都是地沟水,没滋没味。抬头看着戴石手中那坛酒,两人心中不免恨恨不已恨自己把弱点露得太早,被人拿捏住了!
谢则安老神在在地夹菜吃饭,等吃到有了八分饱意,他才抬眼瞧了瞧食不知味的“二杜”一眼,示意戴石倒满三碗酒,举碗邀请:“我敬两位先生!”
杜清两人原以为今天喝不着了,看到眼前满满的一碗酒后心情又气又喜,心情复杂地瞧了谢则安一眼,细细品起酒来。
杜清、杜醒这日以后就在田岭县安顿下来,这边走走那边瞧瞧,也不与谢则安说什么,仿佛只是为了等每顿饭上的那碗酒才勉为其难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