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衍也耐心地跟他打起太极:“没钱啊,买不起京城的房子,只好去京郊盖房子,当个农家户了。”装装穷,说不定能从侯府里掏出点银子给季哥儿花用?

“胡扯,堂堂侯府长子,从三品的宣威将军,怎么如此自降身份?”姜振远痛心疾首,“若不是你出卖家族,何苦落到如此境地?”

“我为朝廷、为陛下办事,何来地出卖之说?若是循规蹈矩,何至于遭此际遇?况且府里只是挨些训斥银子,此事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我可是被除族……”姜卫衍冷笑一声,不再往下说。

姜振远叹了口气:“不是父亲狠心。当时那状况,不处置了你,越郡王往后还不知会如何对待府里呢。”

“难道越郡王比陛下还重要吗?为了越郡王,竟敢贪那等银子。”

姜振远忙看看四周,确认花厅四面门窗敞开,并无他人在附近,才连忙呵斥:“这话能胡乱说的吗?”继而放低声音,“陛下病体沉疴,眼看……前面两位郡王,一位身体有疾,一位出身低贱。纵观上下,越郡王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难道不该紧紧抓着吗?跟着越郡王,说不准侯府爵位还能再进一步。”怒瞪他一眼,“结果被你这孽子横插一杠,毁了越郡王大事,不处置你,如何平息他的怒火?”

“私自开矿是死罪,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待越郡王成就大业,自然就不算私自开矿了。”

“您看,我把这事捅上去了,家里也没伤筋动骨,不比日日担惊受怕好?”

“放屁。如今越郡王待我们已大不如往日了。”姜振远痛心疾首,“大好前程、荣华富贵,就这么被你搞没了。区区除族不过是小惩大诫。难道除族了你父亲就不是你父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