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起来连小学生都打。”
社畜哥笑道,“说的就是你了。”
温良久说,“那小孩儿也挺奇怪。”
闹剧平息后才发现,被他宁愿挨打也要护在手心里的一小颗仅仅是再平常不过的水果糖。问他有什么可宝贝的,他说是“别人送的,就这一个”。
水果糖的包装纸很单薄,小小的方块掉在地上已经搓揉得不成形状了。当时温良久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一大包一模一样的水果糖放在那小孩儿面前,赶着进度继续跑路了。
绕了一大圈甩开跟在后头的人,他又走回这条巷子,那小孩儿居然还在原地蹲着。捏着那颗脏了吧唧的水果糖,身边还放着那一大包同款糖。见温良久回来,如释重负般拎起来塞还给他,扭头就跑。
一整包糖,拆都没拆过。
那个瞬间,温良久居然有点羡慕那颗糖。或者说,羡慕那个送他糖的人。
社畜哥问,“怎么突然提这茬了?”
“我也不知道。”
温良久扯了扯嘴角,“就突然想到了。”
“刚正说你那小师弟……”
“他叫柏里。”
温良久认真道。
“……行。”
社畜哥说,“记住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
温良久靠在椅背上,伸直手臂转动桌上的酒杯,“但你们都知道,我向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我想对他好,就因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