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来说,柏里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对他而言,却是想要视如珍宝的人。
“我希望有人对他好。要对他特别好,比对别的任何人都好的那种好。”
“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温良久说,“我觉得我能做到。”
社畜哥无言以对。半晌,只能再次叹气,“倔。”
“那他呢?你觉得他能像你一样,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你好吗?”
温良久想起医院里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我……不知道。”他说。
他无法确定,那个拥抱里除了同情和安慰,还有没有他期待已久的成分存在。
即使柏里的心思他能琢磨得十之八//九,剩下那十分之一的不确定,也足以拦住他本就顾虑重重的脚步。
“我觉得我只有一次机会。”
温良久拿起酒仰头灌了个干净,空杯放回桌上时撞出砰地一声响,“就一次机会。如果不成功,我就再也接近不了他了。”
毕竟是个喜欢跟别人划清界限的人。到时候说不定直接被丢进黑名单里,老死不相往来。说翻脸就翻脸,冷酷无情。
搁谁受得了啊。
“呦。”
掷地有声的宣言引起了酒桌上又一轮热议,议论的重点到如何一次性成功地跟对象表白。
依旧有人瞎出主意:“听我一句劝吧九爷,哪个男的搞对象不是为了跟人上床?搞到男的还是女的都没差,操一顿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