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推开他的脑袋甩手不干了:“不满意你找别人去,店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洗头的。”
耗子却从容,老神在在地歪在椅子上点烟:“杜青律,你怎么还这么幼稚?说你一句就受不了。”
你说的是一句吗?阿绿委屈地想,抬起沾满泡沫的手气呼呼地揉上他的头:“你说谁幼稚了?”
耗子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却不抬杠了,乖乖地挺直腰,一言不发地由着他的手在自己头顶蹂躏。过了一会儿,手指间的肥皂泡变得绵密。阿绿抬高手,不停地把垂落下的泡沫往上挤。
“手不疼了?”耗子抬眼看了看他发红的手肘。
“你怎么知道?”阿绿转头抬起手肘,擦破了一点皮,有些红肿,大概要青上两天。
耗子说:“我看见了。”
刚才红中捧着茶壶跟宽叔献殷勤,站在一旁的阿绿被挤了一下,手肘正撞上镜台的尖角。
“你走哪儿都被人欺负。”耗子皱着眉头说。
“……”阿绿崩着脸不说话,心里暗暗地想,真好意思说,欺负我最多的不就是你吗?
“他们去隔壁店玩,怎么把你丢在外面?”
“阿三说,让我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