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看着裹着被子的耗子,阿绿急得团团转。
“坐下。我眼晕。”伸手把他抓到自己身边,耗子暗暗后悔,不该把他叫来。
不过,除了杜青律,周天昊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找谁。瑜姐就甭想了,女人在电话那头,嗓音娇若莺啼:“什么?病了?哎呀,那就好好休息。明天请假是吗?可以。后天过来把两天的活一起做了也是一样的。一天六百个推广电话对你也不是大问题呀。啊,对了,陈先生的交易合同你要准备好。沈太太的审税资料,她的房子原先做过转让,要去一次档案馆,把原先的资料调阅出来。前天来的那位李先生,他要申请首次购房优惠,材料也要事先备齐。其他的……我再想想……总之,后天上班前,所有资料都要给我。好好休息吧,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耗子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小白是个厚道人,做事仔细的男人在电话里反复交代了各种症状应该对应的药物,最后衷心祝福:“你也没到三十吧?怎么虚成这样了?游泳游得太猛了吧,哈哈……”
“你等着……”耗子反唇相讥,话还没出口,咳嗽咳得两眼掉泪。小白以胜利者的姿态收线关机。
“还是去医院吧,你额头烫得很厉害。”阿绿焦虑地不停用手在他和自己的额头间来回摩挲。
“不要。”耗子不假思索地拒绝。
生病的男人像最胡搅蛮缠的小孩,任凭阿绿好说歹说,都是一脸死样地躺在沙发上不肯挪动。
“不上医院怎么行?不去的话,这个……”阿绿词穷了,焦灼着一双眼百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