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楚谣揽过怀里来,宽慰道:“没事儿,将身体调养好,咱们努力怀个就是了。”
楚谣此时根本没想孩子的事情,寇凛这一抱,下巴恰好擦过她的耳廓,瞬间令她想起那根手指恶心的触感,如被针扎了似得浑身一颤。
她靠在他肩上,下唇几乎要咬出血,心里又怕又恼又委屈,根本忍耐不住。
考虑那么多做什么,碰上这样的事情,岂有瞒着丈夫的道理?
楚谣将心一横,从他怀中挣脱,坐直了身子:“亏得你今日早早处理完事情,早早回来了。”
还沉浸在温情里的寇凛微微一讷:“怎么说?”
楚谣颇有些难以启齿,睁着一对雾气沉沉的眸子看着他:“我清清楚楚的记着,我去沐浴之前,往发髻上戴了两根簪子。”
寇凛不明所以,说着孩子,为何突然又记挂上了簪子?
猛地想起他刚回来那会儿,她反应剧烈,责怪他不声不响,害她以为进了贼。
所以,是真的进了贼?
还搭在楚谣肩上的手掌慢慢捏起,手臂肌肉逐渐紧绷。
“有人在盯着我。”楚谣朝那十二扇屏风看一眼,又朝在房外守着的侍女们看一眼,稍稍仰头凑到他耳边低语,将自己沐浴时以为被噩梦魇住,实则险些被侵犯的遭遇和盘托出。
说话时她胸口起伏不定,缺氧一般手脚发麻。
等说完之后,她微颤的嘴唇从寇凛耳畔离开,身姿也再次坐正。凝眸去看他的表情,却又看不到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