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声称呼,宴随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没喊傅行此如今的尊称,指名道姓:“傅行此呢?”
“傅总在办公室和律师团讨论遗产事宜,还请宴小姐稍等片刻。”年轻男人把她迎到等候区,泡了杯茶给她,“我是傅总的助理秦治,宴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叫我就好。”
宴随翻了翻摆放在面前的财经杂志,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还要多久?”
非常时期,草木皆兵,秦治不敢怠慢,更不敢冒任何风险坏了上司的好事,于是愣是从这一句没话找话的随口一问中强行提取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经过脑补和层层加工,成功将其变味成“本公主的耐心不太足,等不下去了”。
于是,一分钟后,被中途喊停的律师团从傅行此办公室鱼贯而出,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傅行此亲自把一个女人带了进去,助理秦治则从善如流地双手一伸,将两扇门紧闭,隔绝了众人好奇的探视:“大家稍安勿躁,傅总有点突发情况要处理。”
傅行此第一件事是捏了捏宴随的脸。
下手不轻。
“啪。”宴随抬手把他的手打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得太用力,自己的手指阵阵作痛。
“我捏捏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傅行此说。
宴随抬眸打量他一眼,这人料理了几天爷爷的后事,看起来太憔悴了,颜值起码跌了两个度,颜控没敢细看,把头瞥过去了:“傅行此,没想到你还挺以德报怨。”
与宗扬大楼将宴随奉为上宾的做法恰恰相反,因为前段日子傅行此的守株待兔,宴森大楼把傅行此拉近了黑名单,宴随将他的照片给门口保镖和前台包括停车场入口的保安看了一圈:“这个人,谁要是把他放进来,直接去财务领工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