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青儿立马跑到里头的房间去拿雨伞,她撑开后,我们迅速便在这茫茫的雨夜行走着,青儿和我撑着同一把伞,菊儿和碧玉走在后面,狂风大的很,吹得院子内的树七倒八歪,投射在地下的树影,如同魔爪。
无论伞打得多么全面,那雨依旧扑了人一脸。
青儿和我相互扶持着,她在我耳边无比紧张的问:“小姐,林姨娘无缘无故怎会流产,她今天下午才在我们院子里坐了回去,这才没多久便流产了,你说,袁家的人会不会把这一切怪在我们身上?”
我一口否决青儿的法说:“不会!”又像是稳定自己,又像是在稳定青儿说:“只要我们没有做过这方面的事情,这件事情怎样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人进我们的屋子,就算是陷害,别人也无法陷害到我们头上,就算林婠婠是在我们这里坐了一下午,晚回去便流了产,可那又怎样?他们没有证据,所以自然是无法牵扯到我们头上。”
青儿听到我这些话,心里似乎是有些底了,她说:“等会儿,我们要如何办?”
我说:“正常对待,该怎么反应就怎么反应。”
正当我们说着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林婠婠的院子前头,那里一片灯火明亮,不断有丫鬟和婆子端着一盆一盆鲜红的血水从屋内跑了出来,里头混乱的很,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到达阶级上,青儿收了伞,我们一起走了进去,王鹤庆袁成军全都在里头,包括坐在轮椅上的袁霖。
不少的医生全都围在床前边,我们看不见床上的林婠婠,只听见她一声一声尖叫从床那端传了过来。
那惨痛声叫得人头皮发麻,王鹤庆急得不行,见情况似乎往止不住中发展,忽然她坐在了椅子上大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看向窗外的天,大哭着问:“老天爷啊!我们袁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您竟然要如此对待我们——”
袁成军背着手,沉着脸,不断在房间来回走着,袁霖坐在轮椅上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又传来林婠婠一声惨叫声,接着,她哭着叫喊着:“二爷,二爷,救救我们的孩子,二爷——”
袁霖却坐在椅子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直到有两个医生从窗前散开,我们这才看清楚床上的林婠婠,哪里还有平时的温婉如水,此时因为疼痛,她那张脸扭曲成了一团,额头上衣服上全是汗水,下体虽然盖着被子,我们看不见,可却看到床单上是一床单的血,不断有血从里头蔓延出来。
林婠婠抓着被子,在那张着嘴死命的呼吸着,可是又是一阵疼痛传来,她又惨叫了出来,她无助的侧过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袁霖,她叫喊着:“二爷!二爷我疼啊!”
王鹤庆被林婠婠的叫喊声,叫得一片心慌意乱,她又冲了过来,站在床边对她说:“哎呦,我的祖宗,你就忍着点吧,你这一叫喊声,叫得我们每个人都心慌意乱的,你就停歇一会儿吧!”
林婠婠却惨白着脸,不断摇头,汗水几乎将占据着她整张脸,她手绞着被子,几乎要将那被子给绞碎了。
接着王鹤庆又走到窗口,双手合十不断在朝天祈祷着,还没祈祷多久,便有个医生走到了袁成军面前,不知道和袁成军说了什么。
袁成军脚步一停,看向那医生,好半晌他皱着眉头挥手说:“没了就没了吧,保住大人要紧。”医生听到这句话,便迅速朝着床那端走去,又是一段时间,林婠婠直接痛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