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这些年受白玉书多番打压,若是他暴露,你猜杨文忠会不会反咬你一口?”言罢,纪凌拾起朱笔在亭山四百里处旷野勾上一圈。“北境以骑卒为优,此处地势坦平,草料也就地可取,你当率主力驻扎,徐州营在东侧下寨,进可拱卫侧翼,退可提防东卢。”
听闻此言,徐沧不屑一笑。“皇帝这是下血本啊?到底是怕咱出师不利,还是怕咱借着东卢兵力壮大己身?”言罢,他敲了敲酒坛,端起来满饮一口。“占据都亭才是正道,若不先挫东卢锐气,他又岂会真心与我朝结盟?
年龄越大,勇略越小,皇帝怎的越来越像韩老头了?”
此话一出,纪凌勃然大怒。“荒谬,你是觉得朕胆小怕事?用兵投机取巧,难怪你这些年毫无长进。”
“我投机取巧?分明是你不够果敢。皇帝用兵如神,那你自个儿去北伐,你罢免靖北王府撒,你裁撤了镇北军撒?老子不奉陪。”
“徐远山是怎么死的,忘了?你混账!”
“好好好,我混账!”徐沧掏出金令重重拍在案台之上。“不是想收回兵权吗?这个虎符你拿好,永远不要给我!!!”
“你……..”
“……”见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司徒孝怜微微摇头,抓起案上果肉便塞进了徐沧嘴里。“你少说几句。”
“哼!!!”两人同时冷哼了一声,纷纷侧过脸去,不再于彼此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