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陶沐湛,庄娴蕙回到柔静阁,将发生之事,讲给宁暄枫听。
宁暄枫平常以待,不觉稀奇。
“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试探到这个份上,娘子犹未明晓,小陶大人对你有情?”
庄娴蕙怅惘。
“我已知晓。”
“然,心绪,感叹深深,友谊逝去,依依不舍。”
“夫君认为,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谊吗?”
宁暄枫抒发己见,泰然而论。
“目下,必定没有。”
“不仅男女没有纯友谊,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之间,也难有纯友谊。”
“待到三妹妹的《体质论》普及,人性少些自私,多些善意,才能出现单纯的友谊。”
“而今境况,不止友谊,任何关系都难做到绝对的单纯,亲情可以不像亲情,爱情亦可不似爱情,几近乱序乱套。”
“如我们家这般,父是父,母为母,兄弟姐妹打打闹闹不失和睦,极是难得。”
“三妹妹说了,芸芸众生或多或少,都有心脏症状。”
“心脏症状,关乎人性善恶。依照目前医理、经由郎中诊治,不得缓解,甚至可能加重病情,而致人人重病,痛苦身亡。”
“是故,她结合古今医理,研想出《体质论》,既能解决久病不愈之难题,也能美好人性,真正做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庄娴蕙刮目相看。
“夫君最近,学得不错嘛。”
“先前,全然不能记诵;如今,竟能理解含义,滔滔不绝。”
“夫君聪慧,妾身望尘莫及。”
宁暄枫羞愧。
“娘子谬赞,我哪能跟你比?休得说趣。”
庄娴蕙不吝赞许。
“非是说趣。”
“在我心里,夫君就是全天下最完美之人,文武双全,没有一处缺陷。”
宁暄枫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凑近。
“娘子嘴巴好甜,让我尝尝。”
庄娴蕙玉葱修长,挡在他的唇上。
“大早上的,夫君不嫌累?”
宁暄枫捧着她的手,情韵深深,落吻手背。
“伺候娘子,愚夫不嫌累。”
“娘子赏我一次,好不好?”
庄娴蕙投入情致,随即下令。
“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求我赏赐你。”
宁暄枫依言,欢欢喜喜下跪。
“是,愚夫遵命。”
庄娴蕙不轻不重一记耳光,止住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