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懂规矩?自行脱去衣裳。”
“下次再不乖,本娘子重重罚你。”
宁暄枫摇尾乞怜,佯作羞折被迫,一件件褪去衣裤。
“娘子饶命,愚夫知错……”
衣裳脱到一半,从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夫妻二人情浓,来不及反应,罗妤推开房门,直冲进来。
“蕙儿,救救我!”
入眼,非礼勿视之景,她吓得紧闭双眼,背过身去。
“啊……”
宁暄枫也是吓得惊呼。
“啊!”
庄娴蕙骇然一震。
“大嫂嫂?”
她迅速离座,挡在夫君身前,遮住嫂嫂视线,眼疾手快,帮夫君穿好衣裳。
宁暄枫手忙脚乱,崩溃指责。
“大嫂嫂进来,安得不让下人通禀一声?”
罗妤解释缘由,惶惶道歉。
“我是逃出幽悰府,心急如焚,等不及通禀。”
“唐突冒犯,蕙儿,妹夫,对不起。”
回神一想,方知自己说错话,宁暄枫恭然站好,诚心致歉。
“责备长者,是小婿失礼,大嫂嫂请见谅。”
庄娴蕙上前几步,转过嫂嫂身子,与之面对,柔然关怀。
“嫂嫂遇到什么难事,何故逃出幽悰府?”
罗妤梨花带雨,哭诉处境。
“昨日我说,与你投缘,想跟你多多往来。老爷不准,遂即决定每日设阵,把我困在幽悰府。”
“而后,他想着,阵势不安全,恐被你们所破,于是又决定,把我带去铜事台。他公忙,我随左右,每时每刻待在一起。他说,还要在铜事台,与我云雨赴情。”
“昨晚,他已经上表,恳求皇上允准。”
“我几次出逃,尽皆失败,这会儿终得等到机会,侥幸逃脱……”
庄娴蕙大为震惊。
“什么?”
“岂可如此防备我们、管束于你,大哥哥又犯什么毛病?”
罗妤懦懦然,畏怯不安。
“我未可知。”
“老爷很快便会找来,抓我,同去公忙。”
“他管束,不让我见你,已是煎熬。另者,老爷花情惬致,本就夜夜不休,若复加公忙之余、纵意欢趣,我怕,承受不住。”
“蕙儿,你救救我吧。”
庄娴蕙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