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冷谐,许颖媛劝言已尽,接下来,只需给他时间,思虑其中利害。
冷族其他人,许颖媛不急劝降,当务之急,是劝父亲母亲归心颜皇,免遭皇上狠手。
于是,她借口,归宁尽孝一段时日,请得双方父母允准,搬回许府夏藕居。
闻听父亲出门办事,她先往朱弦居,给母亲请安。
“孩儿许颖媛,恭请母亲安好。”
冷蔓怏怏无笑,虚扶一把。
“平身吧,坐。”
许颖媛就座,关心而问。
“母亲好像不高兴?”
冷蔓说着反话。
“我高兴得很。”
许颖媛凝眸。
“哪得一分喜色,母亲休要骗我,你高不高兴,我能看不出来?”
冷蔓自嘲。
“老爷关爱我,宁妹妹敬重我,许府三房后宅,一片宁静安详,我有什么可恼?我唯是满心愉悦。”
许颖媛感慨。
“说起这事,至今,我仍觉不可思议。”
“原先,我们皆以为,宁姨娘入府,后宅必将永无宁日。”
“谁曾想,她不仅不争不抢,且对你毕恭毕敬,除了圣旨册封和父亲特别关照之事,她没有一分越礼,全心折服母亲之下,仿佛就是一名妾室。”
“她懂事得,简直不像我这个年岁的女子。”
冷蔓目色苍茫,望着迤逦居方向。
“是啊,她懂事得极不合理,可惜,我没能早些看出这个破绽,提前做好防范。”
许颖媛闻言一怔。
“母亲这话何意?”
“她的懂事明理,非出真心?”
冷蔓失意懊丧。
“嗯,都是装的。”
“一遇事,她便表露真面目。”
许颖媛不明所以。
“府里发生什么事?”
冷蔓目色庄重,定睛爱女。
“我这儿变故,关乎你,不忙说。”
“你先说说,易志,确有其事吗?”
许颖媛不答。
“恕孩儿多问,母亲骤然提及易志,是不是你心里,萌生这样的念头?”
冷蔓俨然表态。
“我的心思,你还不了解?我倾心圣上,绝不可能弃他而去。”
“我这么问,是因听老爷说,你改随帝瑾王,皇上龙颜大怒,命令老爷,务必与我们母子三人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