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答,此事是真是假?”
试出母亲态度,如旧坚决,许颖媛临机应变,苦恼作叹。
“唉,说起来,我便发愁。”
“我嫁入陶府,身在敌势,帝瑾王传见,言语试探我的线人身份,我答对几句,便告退离去。父皇因此猜忌,我投心敌众,却不想,这是月溪公主的离间计。”
冷蔓松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不怀二心。”
“既如此,你该进宫,向皇上表明忠心,打消他的疑虑。”
许颖媛说明缘由。
“他在气头上,不愿见你,更不愿见我。就算传召,也不会给我们辩解机会,顶多教训一顿,给自己出口气。”
“父皇脾性,母亲应当清楚。”
冷蔓表示赞同。
“嗯,言之有理。”
“等过一阵子,皇上息怒,我们再进宫求见。”
许颖媛补充。
“期间,父皇假若召见,母亲万万不可前去,二弟亦同。”
冷蔓厉声训斥。
“口出狂言。”
“皇命,焉能违抗?”
许颖媛解释,有条有理。
“父皇正生气,我们进宫,只会受到责罚。”
“他下手,向来没轻没重,母亲是受过苦的。倘使这次不幸,没熬过去,母亲打算如何是好?难不成,效仿古人,以殒明志?”
“父皇此次疑忌,乃是改心移志的大事,母亲切勿轻视,慎重再三。”
冷蔓被她说服。
“非我轻视,确是皇命难违。”
“我如何拒绝得了?”
许颖媛自信。
“母亲找我就行。”
“我能施计,利用月溪公主之势,护我们周全。”
冷蔓质疑。
“你利用她?”
“你怎么利用她?”
“别到时,你反被她算计。”
为了让母亲安心,许颖媛勉为其难,表现谦虚。
“我,或许不如月溪公主。”
“但,老爷智才,盖世无双,母亲有所见闻。”
“我和老爷一心一德,对付月溪公主,易如反掌。”
谋算宁云溪,这等奇思,光是一听,冷蔓便觉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