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勃然大怒。

“许明骞,你……”

许明骞不愿多听一句话,威吓示诫。

“夫人下次再犯错,便是通房规制。”

“莫道,我苛待你;受罚,是你罪有应得。”

“来人,把她扔出去,少在这儿碍眼碍事。”

侍人领命照做。

冷蔓惊惶。

“老爷,你不能这般待我,我是无辜的……”

一众侍女,随之退去。

宁洁薇目送一眼,转而,兴师问罪。

“老爷怎么真打?”

“那是我义母,也是你的义母,老爷何敢造次?”

许明骞错愕。

“啊?”

“我以为,你使眼色的意思是,让我真打。”

宁洁薇无奈笑笑。

“轻轻推一下,便矣。”

“把她打伤了,我如何向义父交代?”

许明骞慌张,走向药箱。

“我立马去给她送药。”

宁洁薇拉住他。

“你刚动完手,又给一颗甜枣,她心软,选择原谅你,怎么办?”

“我去吧。”

许明骞放心不下。

“你刚斗完嘴,又去送药,她必然不领好意,认定你是伪善。”

“她说不准,出言讽刺你。”

宁洁薇依言,改换主意。

“我请大姑娘,代为送药。”

许明骞揽住妻子雪肩。

“我陪你去夏藕居。”

宁洁薇抚他,坐在软榻上。

“我自去。”

“老爷歇会儿,稍后,要当着众人的面,把牌匾送给我,以示夫妻恩爱。”

许明骞与之对视一笑,温馨融融。

“好,听你的。”

夏藕居,柳亸莺娇,草木芊芊,相为娱乐。

闻听通禀,许颖媛出门迎接。

“恭请宁姨娘福安。”

生平第一次,给妾室庶母行福安礼,她在心里苦笑,满觉匪夷所思。

宁洁薇笑颜温和。

“平身。”

许颖媛谦然有礼。

“宁姨娘,请进。”

入内,坐定,宁洁薇主动表明来意。

“我带来伤药,请媛儿帮忙,转交给夫人。”

许颖媛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