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2公里登陆,先扎营。”听闻敌人也布设了防御阵地,还拥有数量不少的火炮,洪涛反倒轻松了。
他不怕面对面对轰,更担心在陌生的环境里遭遇突袭。既然人家摆开了阵势,那就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来。此时地利优势就很小了,比拼的完全是武器优劣和人数。
下午3点半,船队在距离法奥港南门4公里处下了锚。这次没有在河面上设立拦阻铁索,而是把两艘从海商手里租用来的三桅商船并排锚定在河道中间,在甲板上装备了20多门100毫米甲板炮,由3个陆军百户驻守。
其余舰船顺着航道依次排开,相距300米,除了船上的水手和炮手,装载的御马监和陆军士兵全部乘小艇一批批登上左岸,在瞭望手选定好的地方开挖。
没错,就是开挖,当着奥斯曼军队的面,挥舞着行军锹和行军镐一顿刨。好在此地泥土比较松软,晚饭前两道相距百米的战壕基本成型,依着河岸把营地圈了起来。
“看来咱们是遇到同行了,你们如果有时间真该轮流登上热气球仔细看看,对面挖壕沟的本事比咱们强多了,简直就是艺术品。”
在这期间洪涛没有下船,但也没闲着,通过桅杆瞭望手的旗语和热气球来来回回聊了2个多小时。当丁顺上船汇报扎营进度时,已经手绘了一张奥斯曼守军的壕沟示意图。
“……陛下,这些小尖尖是何物?”拿到草图,丁顺的脸立马黑了,这哪儿是战壕啊,简直就是蚂蚁窝。
奥斯曼人好像对挖战壕情有独钟,不太满意简简单单的线条,而是把绘画艺术融于其中。七拐八拐弯弯曲曲,东一枝西一杈,猛看杂乱无章,仔细瞧又暗藏玄机。
为什么把战壕挖得如此复杂,丁顺能理解,实际上陆军前些年也研究过战壕的形状、深度,力求做到既效率又不降低实用性。
但经过多次实践才发现纯属多余。在武器射程、射速、威力、精准都占优的前提下,没有一支军队能靠近第一道战壕,挖两道就已经算很谨慎了,没必要再弄太复杂的形状。
“应该是枪尖,从移动速度上看很可能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