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牧舟暂时不打算介入，只是默默的观察着。
不多时，就见殷灵雎从自己的专属小椅子上起身，嗅着味道，一路找寻，找到了楚霜染身边。
“谢谢你，楚小姐。”
殷灵雎点头说了一声，径直在楚霜染身边坐下，调出终端，继续优化起来。
“嗯？”
楚霜染的激动状态瞬间卡克，她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脸色顿时青红不定，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emmmmm……”
陈牧舟立于穹顶边缘，摩挲着下巴琢磨着。
在他身旁的飞船状态窗口上，舰娘同样摩挲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穹顶下的这一幕。
“公主闻到了什么？很陶醉的样子！”
姜晨曦压低声音问道。
“某种信息素，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牧舟应了一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声，又提醒道，“你先别跟她起冲突，情况如何，我估计今天晚上就会见分晓。”
“我可不敢跟她起冲突，她不来欺负我就不错了。”
姜晨曦瘪瘪嘴，显然早就看清了自我定位。
“嗯……晨曦，悄悄的，把我送到舰长休息室去。”
陈牧舟点点头，又补充道，说话时，他挤眉弄眼，冲舰娘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神情。
“！”
想到了自己在楚霜染手下的悲惨经历，舰娘无声的做了一个‘噢’的动作，
很快，几条肉须悄然探出，将陈牧舟拽入穹顶，不多时，陈牧舟便被送到舰长休息室。
陈牧舟打了个响指，休息室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穹顶下的情形：
楚霜染之所以能忍这么久，显然是因为陈牧舟这个电灯泡在场，在陈牧舟的体型下，姜晨曦意识到了这一点，果断也藏了起来，将穹顶留给了两位公主。
果不其然，楚霜染抬头四顾，待她察觉到陈牧舟已经不见了踪影后，竟起身去隔壁厨房转了一圈，确定那边也没人，她才回到殷灵雎身边。
“我就说她不对劲。”
全程关注着这一幕的陈牧舟发现，蓝图的上的虺调用开始频繁被激活，作为素材来源的素汤分身弥漫在穹顶之中，使整个穹顶都被对楚霜染有利的利己素笼罩。
做完这一切，楚霜染悄然嘀咕着什么，一双眸子打量着殷公主，眉眼间满是期待。
“谢谢你，楚小姐。”
察觉到对方过分逼人的目光，殷灵雎客气的点了点头。
“你……”
楚霜染俏脸被失望笼罩，“你……你谢我做什么？我在……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
公主不解的歪头。
“那些刺激素，你没有闻到吗？”
楚霜染愕然问。
“闻到了，谢谢你。”
殷灵雎应了一声，想起楚霜染的疑问，她又解释道，“愚喜欢汽油的味道。”
“汽……汽油？！”
楚霜染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于是她迅速的检查起了利己素的复合构成，
“……你在说什么？”
再抬眼看向公主时，楚霜染神色骇然，仿若见鬼。
“噗嗤……”
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幕的陈牧舟乐了。
就在楚霜染检查复合构成的时候，他手里也得到了一份详表，除了她的某些攻击性全家桶外，他找到了让楚霜染破防的原因。
在楚霜染提及的刺激素套餐中，存在着一些烃类气味素，
原本她是打算给殷公主来点魔法伤害的，岂料她弄巧成拙，反倒是对公主投其所好了。
比如公主喜欢的汽油味，本质上就是汽油中含有的芳香烃、环烃的味道，
这味道一般人自然是受不了的，但公主就好这一口，她不但没有被恶心到，反倒循着味道，主动凑向了楚霜染这个激素源头。
陈牧舟注意到，楚霜染的这次魔法攻击，还用了一些吲哚衍生物成分，这也是一种芳烃，
众所周知，该类物质香臭不分家，味道取决于其比例，楚霜染拿了少量这个来佐以刺激素，简直是在给公主的‘汽油味’大餐点缀了一点茉莉、青柠的香气，公主早就被她给吊成翘嘴了。
这三番五次的致谢，显然在说明，公主开心的不得了。
“果然是属性互补啊！”
“一个字，绝！”
公主闻到了汽油味，楚霜染也对目标释放了‘恶意’，没有女孩受到伤害，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陈牧舟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奇葩的毛病，需要奇葩的治疗方式，
“不错，继续观察！”
陈牧舟看到了一切向好的曙光。他点点头，同样的一脸期待。
“……”
光幕之上，楚霜染无言的回收了素汤分身，一双眸子愕然审视着殷公主，不知道又在氤氲着什么。
传感器捕捉到她葱白的手指握紧又放开，似乎是在犹疑着什么。
陈牧舟见状，提前部署了一条预警标红：
楚霜染是和姜晨曦扯过头花的，他还是有点担心楚霜染会暴起把公主给打一顿，
好在，也许是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楚霜染酝酿了半天，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就在陈牧舟觉得一切继续向好的时候，楚霜染突然抬手，抓住了殷灵雎的胳膊。
“楚小姐？”
殷灵雎不解问道。
“县主殿下，我……我要你好好的伺候我！”
楚霜染眸光直直的迎上公主的视线，满眼势在必得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即将做些什么，她压抑不住的颤抖的，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
殷公主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冷不丁的提出这种要求，她从观星状态中抽离，侧过身子，一边抬手捶打起楚霜染的膝弯，一边问道，“是这样，楚小姐？”
“呃……嗯！”
楚霜染面色绯红，她似乎达成了什么目的，眼眸灼灼亮起，眉眼间满是纾解餍足的意味。
“？！”
然而，等她看到殷公主瞳光涣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神游时，她突然挑眉抿了下唇，眸中闪过一丝彷徨。
眼下的一切，好像也没有那么满足了……
她正错愕之际，殷灵雎手上的动作却由捶打改成了揉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是十分的熟练。
“……”
楚霜染嘴角抖了抖，刚才的兴奋劲迅速退去，消散，她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捏捏肩膀！”
她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