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闻言问道:“尔认为清丈之期可随机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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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材道:“启陛下,各处情状各异,清丈之期若加严限,反致滋生变乱。”
话音未落,暖阁外突然传来一声 “爹”,话音刚落,便见朱载坖掀帘而入,穿着月白夹袄,腰间系着鹅黄丝绦,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抬着个朱漆食盒。
“你小子,你怎的不候宣便进来?” 朱厚照脸色一沉,却盯着食盒。“里头装的什么?”
朱载坖忙道:“是张宗说送来的年礼,有辽东的梅花参、南海的燕窝,还有...” 他忽然压低声音,“苏州织造新贡上之云锦,乃我特为即将落草的弟弟妹妹裁衣用的。”
朱厚照目光一闪,挥挥手:“知道了,不好生读书,终日做此无用之事。” 又顾谓梁材道:“往年张璁在河南清丈田土时,也不知多少藩王、勋戚、士绅纷纷上章弹劾,那局面端的紧张得紧!朕心里也忧惧他抵不住这般压力,致有退缩的念头。你这话甚是在理 —— 事有缓急轻重,譬如说陕西地处边疆,情状繁杂,自可从长计议;湖广、江西这些地方,便好从速推进清丈。”
梁材正色道:“回陛下,臣正是此意。”
朱厚照沉默片刻,忽然笑道:“事体急不得,且先议到此处。待朕与内阁计议后,再作定夺。你且先去预备清丈的文册,务必仔细便了。”
梁材见圣意如此,知道是因为皇后即将分娩,皇帝也没有那么大精力操心这事儿,便叩拜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