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想打他大哥的主意?
做她的春秋大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
**但是次日晚上,司述又在某间会所的酒局看到了宋悦笙。
他几乎是在推开包厢门的瞬间,目光就立刻锁定了角落里的身影——她穿着露背的红色丝绒裙,细长的吊带在肩头勒出浅浅的红痕,像只误入狼群的兔子。
他大步穿过人群,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宋悦笙正低头摆弄手机,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抬头时,眸中的惊讶如水纹般漾开:“司述?你怎么在这里?”
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带着不加掩饰的意外。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颤动,像受惊的蝶翼。红唇微张,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个认知让司述的胸口莫名发闷。
他俯身,手掌撑在她身后的真皮沙发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威士忌的气息混着冷冽的古龙水扑面而来:“宋小姐还真是……”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阴魂不散。”
宋悦笙毫无惧色地打掉他的手。
“我的目标不是你。但是你来,我觉得我今晚成功的概率为零。”
她可是通过群演群里得知陆行屹会来今晚的酒局才来的。
要不然,谁傻到晚上十一点不睡觉来这里?
司述气得心脏突突的。
“哪有……”
他硬生生咽下了“S市哪有比司家更厉害的金主”这句话,因为司述觉得,就宋悦笙这种恶劣的性子,被她听到,指不定会怎么冷言冷语地气他。
水晶杯折射的光斑在她锁骨处跳跃,司述忽然注意到那里新添了一枚小小的蝴蝶纹身——昨晚还没有。他的眼神暗了暗,拇指突然按上那处肌肤:“为了钓新找的金主,连纹身都现贴的?他审美这么土?多大的糟老头子?”
宋悦笙吃痛地皱眉,却突然笑了。
她仰起头,红唇几乎贴上他的喉结:“司总这么关注我……”手指轻轻划过他紧绷的领带,“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包厢里的音乐突然切换成激烈的鼓点,彩色的灯光扫过两人交缠的视线。
司述盯着宋悦笙,握紧拳头,却只是弹了下她的额头,嘴巴仍然不饶人。
“后悔你大爷!你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
我们才认识多久?
你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沈家不够你吃怎么的?我看沈知让对你挺好的,那眼巴巴的看得要紧的劲儿,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司述的声音越来越大,包厢里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许多。
热闹嘛。
大家都喜欢看。
宋悦笙听得烦躁,但她还是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待他一股脑儿地发泄完后,她低声说:“我没有说你喜欢我,我只是说你后悔不答应让我借用司家的势力。起来吧,大家都在看好戏。”
司述:“……”
他就说这女人克她。
自认识她,短短一个月,什么事都不顺。
宋悦笙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在司述腹部,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迅速从包里掏出黑色口罩戴上。
这个包厢是剧组的演员庆功宴。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绝对不能暴露了身份。
只是这陆行屹……
唉。
距离沈知让回来还有六天。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极限日完成计划。
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时,她回头看了眼——司述单膝跪地,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包厢里的几个演员面面相觑,有人认出了司述,战战兢兢地上前:“司先生……”
“闭嘴。”司述利落地起身,指节抹去嘴角的血迹。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领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今晚的事,谁敢说出去……”
这种事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才不是为了宋悦笙!
“明白!明白!”众人连连点头。
五六分钟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王导揽着陆行屹的肩膀走进来,看见鸦雀无声的众人,诧异道:“怎么不嗨起来?我和小陆特意去拿了瓶好酒……”
“司总刚来过,”场记小声解释,“说是有急事先走了。”
王导了然地拍拍陆行屹的肩:“司总日理万机啊。”突然压低声音,“小陆啊,你爸妈前两天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继承家业?”
陆行屹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生动,他笑着摇头:“王导,我只对演戏感兴趣。”
“知道了知道了,你爸妈说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端端的,竟然改了行。”……
另一边。
宋悦笙自知今晚不可能遇到陆行屹,便准备先回租的房子。
然而快走到电梯时,却在拐角处被一股力道拽进消防通道。
司述将她压在墙上,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宋悦笙,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完了,再有下次,当心玩火会自焚。”
黑暗中,宋悦笙轻笑出声。
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镜,在对方骤缩的瞳孔中,缓缓贴上他的耳畔:“那司先生……要不要一起烧成灰?”
他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道:“那也是你先死,你给我铺路!”
宋悦笙后仰下头,舌头抵在齿尖,“那我点个火,司先生应该不介意吧?”尾音未落,她已经吻上他紧绷的唇角。
这个突袭的吻带着红酒微醺的甜涩,司述先是浑身僵硬,她竟然还喝了酒??
为了新金主?!
司述猛地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他领带歪斜地垂在胸前,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十指深深陷进她柔软的发间。�6�7
呼吸逐渐紊乱,司述粗重的喘息声混着消防通道里陈旧的烟味。
“是你招的我,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逃。”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宋悦笙勾着他小腿的高跟鞋早已滑落,赤脚踩在冰凉地面上。
她红唇微张,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映着男人失控的模样:“我想招的可不止这些……”�6�7
“妖精!”司述低咒一声,长臂一揽将她横抱起来。电梯上升时,宋悦笙瞥见他耳尖红得滴血,喉结在颈间上下滚动。
顶层走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万能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嗒声中。
“不用和前台说?”
“这是司家产业,我有万能钥匙。”
“万恶的资本家……”
话音被堵了回去,带着强势气息的吻如潮水般袭来,将宋悦笙最后一丝调侃彻底吞没。
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司述将宋悦笙抵在雕花木门上,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他微敞的衬衫领口勾勒出诱人的阴影。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抚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感受到男人因这个动作而急促的呼吸。�6�7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宋悦笙仰起头,指尖顺着他的锁骨缓缓下滑,停留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司先生确定要继续吗?”�6�7
司述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腕,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笙笙,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情欲。
宋悦笙皱眉。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喊她?
因为沈知让,她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揍人。
愣神之际,司述已经抱起她走向床边,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天鹅绒床罩上。�6�7
房间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与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司述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金丝眼镜早已不知去向,露出那双深邃而炽热的眼睛。宋悦笙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紧绷的下颌:“原来司先生也会失控。”�6�7
“都是拜你所赐。”司述咬字清晰,却在俯身吻住她的瞬间泄露出所有的急切。
这个吻比在消防通道时更加激烈,带着掠夺与占有。
他的手探入她的发间,扯散最后的发圈,如瀑的青丝在枕头上铺展开来。�6�7
宋悦笙环住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背游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与颤抖。
当司述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时,她轻哼出声,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意。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交缠的身影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晃动。�6�7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而屋内,温度持续攀升。
宋悦笙望着眼前失控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场博弈,她似乎已经占据了上风。
可是……
他想绑她。
虽然用拳头威胁打消了这次念头,但是……
要不用灵魂出窍吓一吓?
……
后半夜,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司述的手指钳住宋悦笙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在想谁?”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沈知让?还是徐家那小子?”
宋悦笙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仰头看他:“你再这么莫名其妙,我立刻送你一具尸体,与你温存。”
司述冷笑,抓起散落的领带:“你以为我真怕你威胁?”
司述拿起领带就要绑她的手,宋悦笙冷哼一声,按照自己多次试验的情况,脑中闪过“死亡”的念头。
正在系在她手腕的司述看到手腕无力地撘下去。
他动作突然顿住。
“宋悦笙?”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腕无力地垂落,像断线的木偶。
“喂!”司述猛地拍打她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领带从指间滑落,在床单上蜿蜒如蛇,“宋悦笙!你别吓我……”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指探向她颈动脉时,指甲不小心在她皮肤上划出红痕。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醒醒……我不绑你了,也不会不信你,以后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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