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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李初玄在书房听完了二毛结结巴巴的汇报。二毛今日无事,来侯府看李初玄时正撞见锦衣卫押送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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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红衣服的大人...”二毛比划着割喉动作,“就这样...然后血喷得老高...…”
李初玄突然轻笑出声,他推开临街的窗棂,远处正传来宵禁的净街鼓声,更远处,北镇抚司的灯笼像悬在夜色中的血滴。
“知道为何圣上纵容锦衣卫跋扈么?”李初玄摩挲着茶盏,问向二毛。
坐在一旁的赵谦扯了扯嘴角,“当着我这个指挥使的面这样问,不太好吧?”
李初玄瞥了他一眼,道:“你敢说锦衣卫不跋扈么?”
赵谦讪讪一笑。
二毛思索了一下,随后缓缓摇头。
“请侯爷解惑。”
“因为这把刀够快,也够狠。”李初玄淡笑道,“就像你义父那般……”
……
此刻的陆炳正在值房擦拭佩刀,桌上摊着从商贾密室搜出的密信,火漆印纹显示来自南京某位勋贵。
他忽然用刀尖挑开信纸——在真正亮出獠牙前,幼狼需要学会隐藏踪迹。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
陆炳吹熄蜡烛,黑暗吞没了那道如刀刻般的侧脸。
明天还有十七家商号要查,六条漕船要扣,三个京官要"请"来问话。
但此刻,他需要养精蓄锐。
顺天府的更夫路过北镇抚司后墙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惨叫。老更夫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他记得上次好奇张望的那个同僚,三天后被人发现漂在通惠河里。
锦衣卫,真是连阎王都害怕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