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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通惠河码头的晨雾里,陆炳正在查验漕船,他指尖抹过麻袋缝隙,舔了舔泛咸的粉末。
“青州盐……”
突然拔刀劈开粮袋,雪白的私盐瀑布般倾泻而下。
“大人饶命!”漕工跪倒一片。
陆炳却盯着个穿短打的精瘦汉子,“你虎口茧子是练倭刀磨的。”
话音未落,那人袖中甩出链子镖,却被雁翎刀绞住铁链,陆炳借力腾空,膝盖重重顶在对方心窝。
惨叫声惊飞岸边水鸟时,赵谦的马车正沿河堤驶来。
他掀开车帘,刚好看见陆炳踩着俘虏后背审问,十指关节已插满竹签。
赵生跟在义父身后,突然指着漕船吃水线:“还有夹层!”
果然在底舱搜出二十具倭铠。
陆炳用刀尖挑起片甲叶,对着阳光眯起眼:“近畿作坊的淬火工艺。”转身时撞上赵生探究的目光,竟难得解释,“大明军匠会在甲片刻暗记。”
赵谦转头,突然问义子:"看出什么了?"
赵生犹豫道:“私盐贩子不该用得起倭国精甲...…”
话未说完,街边酒楼二层突然射来弩箭!
陆炳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旋身甩出飞鱼服大氅裹住箭矢,同时掷出绣春刀。
二楼传来重物倒地声,等众人冲上去,只看见喉间插着刀的刺客,和窗台上半湿的鞋印——刚下过雨的天气,唯有官靴才配防滑的桐油底。
“这些人是要翻天啊……”赵谦冷哼一声。
锦衣卫顿时一拥而上,冲入酒楼。
陆炳踹开酒楼后门的一处密室时,墙上的《普门品》壁画突然脱落,露出背后血绘的白莲图案。他用手帕沾了点朱砂闻嗅:“人血调的。”
“百户大人!”校尉从地窖押出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陆炳用刀鞘挑起她下巴,露出颈侧莲花刺青:“白莲教的人?”
那女子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溢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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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带着赵生过来时,正看见陆炳在验尸。
陆炳用银刀划开女子小腹,从肠胃里夹出颗蜡丸。